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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73蠢蠢欲動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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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73 蠢蠢欲動 (1)

於是應睿王軒轅旭的請求,軒轅澈等人又在江寧多待了三日,葉涵雲帶領穆雨和醫館署的官員,善進大夫的職責,為江寧當地百姓解除病痛,扶弱濟貧,被江寧一帶的百姓尊稱為“活菩薩”。

而軒轅旭這邊焦急的等待,卻始終始終未果,不僅是他派出的探子和官員,就連軒轅澈的暗衛和影衛與京城似乎也斷了消息,深深的不安始終縈繞心頭。

“表哥,我們現在怎麽辦?”已經最好最壞打算的軒轅旭深吸一口氣,凝重肅然的神色中是烈烈的肅殺。

“再等等。”軒轅澈冷然的道,沒有睿王的焦慮,只有淡淡的平和,只是那份平和之下,醞釀著多少籌謀旁人自然不得而知。

“哎,我等的心力交瘁。”軒轅旭沈重的嘆了口氣,片刻之後才又開口道︰“表哥,你們此次南越之行定然是兇險萬分,你雖然帶上了暗衛,但是我依舊不放心,況且還有嫂子需要你分心照拂,所以我打算派昊巖帶一個小隊暗中保護你們,可好?”

“恩,多謝。”依舊是簡短的回答,軒轅澈點頭謝過,心中卻還在思量之前的那個問題。

在兩人短暫的沈默間,葉涵雲帶領著一眾人匆忙而來。

“阿澈,阿旭,出事了。”葉涵雲連跑帶喊氣喘籲籲的道,滿頭大汗更加讓人驚咦,究竟發生了何事。

“怎麽了?”軒轅旭聽到那句出事了,就心慌了一下,而後卻是強作鎮定的急忙問道。

“呃,瘟疫出現了。”原本想要向阿澈匯報情況,想要聽聽他的意見,卻被軒轅旭的問話打斷,葉涵雲轉頭定了一下神,這才回到。

“情況嚴重嗎?”一聽是瘟疫,瞬間緩和的軒轅旭,卻立刻又眉峰緊蹙,瘟疫的可怕在於不可控,而他自己還身在其中。

“雖然現在只發現了幾個,不過災民的流動性很大。”葉涵雲瞧了眼軒轅澈,然後才繼續說︰“只怕瘟疫會隨著他們的遷徙,一路向北。”

“這、這現在還能控制嗎?”軒轅旭異常冷冽的神色中,是更加無邊的心慌。

“這裏暫時得到控制了,但是恐怕已經晚了。”葉涵雲疲累的坐下,喝了口茶後向穆雨瞟去一眼。“穆雨,你認為呢?”

“只怕現在北方已經淪陷了。”穆雨凝重道,對於瘟疫,他最為熟悉,因為他雖然年輕,但是自小就隨著父親研究,況且五年前他還經歷過一場大的瘟疫,對於瘟疫的後果記憶猶新。

“恐怕這就是我們一直收不到消息的原因。”軒轅澈終於開口了,卻是讓除了睿王以外的人,丈二的和尚——摸不著頭腦。

“要是那樣,就很嚴重了,我們要回援嗎?”軒轅旭想到這裏,便提出回援,他們正好有借口馬上返回楚京。

“只怕不好,咱們現在快要彈盡糧絕,尤其是藥材不夠。”穆雨馬上反駁到,況且他們已經耽擱了三天的時間,再不出發,只怕會趕不上烈焰花的花開。

於是沈重的話題被生生的截斷,眾人皆沈默以對,直到葉涵雲嘆息一聲,眾人瞬間將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。

“呃?你們看我做什麽,我現在也沒有辦法,咱們能夠控制這裏的疫情,已經實屬不易,況且這缺醫少藥的,就算有再好是醫術,沒有藥材,也純屬百搭。”葉涵雲鄭重的道,心中卻難免遺憾。

“這附近可有什麽地方有豐富的藥材?”軒轅旭聽了葉涵雲的抱怨,掃過站在一旁的幾個醫館署的官員,而後沈聲問到。

“回稟睿王,據江寧百裏的沁水縣鐵劍山莊應該屯有大量的藥材,因為他們的少莊主先天不足,從來都是藥不離手。”醫館署的領隊周海恭敬的行禮回稟,只是心中卻也擔心。

“那你就快馬加鞭去,將王妃所需的藥材運回來。”軒轅旭立刻命令到,但似乎忘了什麽,只覺得怪怪的。

“可是,睿王,那鐵劍山莊與朝廷官員向來不做往來,只怕卑職將會有負重托。”周海為難的道。

“可是有什麽緣由?”軒轅旭接著問,心中卻已經開始另做盤算。

“稟睿王,這個具體緣由卑職不知。”有些艱難的說完,周海心驚膽寒的等候發落。

“阿旭,你是不是忘了什麽?”就在氣氛瞬間凝重的時候,葉涵雲突然打斷他們心心念念的美夢。

“呃?什麽?”被葉涵雲這麽一打斷,軒轅旭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
“咳咳,我們明日就要啟程了哦。”笑意盈盈的吐出這句話,葉涵雲不意外的見到了軒轅旭驟然大變的臉色。

“嫂子,這、這邊情況緊急,可否再停留幾日?”軒轅旭猛然恍悟剛剛那怪怪的感覺是什麽了,可是現在這種時候,他需要他們啊,但是表哥的身體也很重要,無奈且為難的撇過滿臉笑意,卻目光兇狠的葉涵雲,再看一身冷冽,周身寒氣甚濃的軒轅澈,心中的無力感油然而生。

“之前你也是這麽說的,你的話已經不可信了。”頗為痛惜的搖搖頭,葉涵雲淡淡的道。

“可、可是江寧的百姓需要你啊。”軒轅旭險些語無倫次。

“我們已經盡力了,而且你可以放心,江寧這邊的疫情已經得到控制了。”葉涵雲笑得很是邪惡的道。

“那京城的百姓怎麽辦?”苦著臉的軒轅旭不死心的問。

“……”

而此刻楚京裏還真的是發生了瘟疫,雖然暫時還並未造成大量的死亡,但卻是人心惶惶,且早就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也沒有辜負這千載難逢的時機,於是在各種巧合下,皇後娘娘和國舅爺的計劃進行的那是非常順利。

然而皇上那邊卻是烏雲滿天,看完密報的折子,啪的一聲,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,盛怒的氣息席卷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,驚嚇得一旁的太監腿軟的差點站不住,而皇上卻突然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,若有所思,神情恍惚。

而葉涵雲這邊,在將疫病的治療方法,和預防措施,向醫館署的官員傾囊相授後,便踏上了前往南越的行程。

“阿澈,咱們還要走多久啊?”窩在軒轅澈的懷中,葉涵雲十分虛弱的問,千算萬算沒有算到,她居然會暈船,蒼白如紙的臉色,綿軟無力的身子都令她萬分難受,更加顯得這段旅程漫長無比。

“大約還需要五天,雲兒,要不咱們改陸路吧。”軒轅澈心疼的將雲兒摟緊,只要想到如果還堅持走水路的話,雲兒還要再挨五天的酷刑,他就萬分不舍,他寧願耽擱行程,就算與烈焰花失之交臂也不願見到雲兒如此虛弱的模樣。

“不行,我還能忍得了,咱們就走水路,你不許偷偷改變路線,聽到沒?”葉涵雲一聽便明白阿澈的擔憂,但是她的情況也就是暈船而已,要是耽擱了行程,阿澈恐怕就性命堪憂,她哪裏敢賭。

“好,聽你的。”軒轅澈寵溺的親吻了一下雲兒的額頭,才鄭重的點頭承若。

“嗚,那好,我累了,你陪我睡會兒。”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,葉涵雲疲累的拽著軒轅澈的衣服撒嬌到。

只是兩人才剛剛躺好而已,就有一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。

“咳咳,王爺,王妃嫂子,抱歉打擾了。”穆雨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僵在了那裏,被四道滿含戾氣的肅殺目光伺候,他很無辜的聳聳肩接著道︰“前方的有船出事了,我們的人正在救援,不知王爺是否要去船頭一看。”

“什麽人的船?”軒轅澈冷冷的問,且向穆雨遞去意味深長的一瞥。

“呃?不是很清楚,看著像富家子弟的船,只是這個時間很是巧合,而且他們的行駛路線似乎也是一路向南。”穆雨將之前他的顧慮道出。

“咦?會有這麽巧合嗎?”聽到這裏,原本打算默不作聲的葉涵雲忽然無力的擡頭問,只是聲音十分的小,以至於要不是軒轅澈和穆雨都有不錯的內力話,她剛剛的舉動也只能算是擡了一下頭而已。

“所以我才懷疑其中有詐。”穆雨肅然的回到。

“呃?那你還叫阿澈到船頭看看。”葉涵雲眉頭緊皺,瞪著穆雨的眼神中,有著濃濃的警告,已經坐起來的葉涵雲在枕頭下摸出一個白色的布包,從中取出一枚一針。

“咳咳,王妃嫂子,我錯了。”穆雨也意識到,剛剛的想法不妥,卻被王妃那陰測測的嗓音給震住。

而就在他們還在討論軒轅澈是否要去船頭看看的時候,墨夜匆忙趕來,打斷了此間劍拔弩張的氣氛。

“稟王爺,王妃,我們救了五個人到咱們的船上,他們都是鐵劍山莊的人,其中有一男一女稱他們是鐵劍山莊的表親。”墨夜僅僅站在房門口,並未進入,卻是直接回稟道,雖然就他的位置看不到穆少主的表情,但是他敢肯定穆大少主剛剛一定是沖撞了王爺和王妃。

“呃?鐵劍山莊?是那個鐵劍山莊嗎?”葉涵雲低低的呢喃到,原本是自言自語,卻不想居然有回答她。

“王妃嫂子,天下也就只有一個鐵劍山莊,不過鐵劍山莊已經淡出江湖許多年了,這此出動不知寓意何為。”穆雨悠然的道,只是神色間略帶迷惑。

“難道是?”葉涵雲腦中忽然炸響了一記驚雷。

“雲兒,怎麽了?”

“他們應該也是沖著烈焰花去的。”葉涵雲低低的道,心下卻已經冷然。

“耶,這樣啊,那現在怎麽辦?要不我們請他們下去,要找烈焰花可以,但我們可不帶他們,咱們各找各的,各憑本事。”穆雨眉頭緊皺,神色凝重,卻忽而建議到。

“恐怕請神容易送神難。”墨夜無奈的道。

“怎麽說?”葉涵雲問到,順便拿針,狠狠的刺進穴位,片刻之後,終於松了口氣,這才恢覆一些活力的問到。

“那兩人一聽說,我們也是要南下,便堅持要搭順風船。”墨夜解釋到,但當被軒轅澈冷冽的寒眸一瞥,他瞬間如至冰窖。

最終,軒轅澈還是出現在了船頭的甲板上,稍稍感覺好些的葉涵雲自然相隨,而穆雨和墨夜則落後幾步。

“稟王爺,這位是鐵劍山莊的大少爺向偉哲,這位是表小姐龔雪靈,兩位,這位是定北王府,這是我們王妃。”林峰見到王妃推著王爺,相攜而出,並不意外。

“草民見過王爺,王妃。”向偉哲和龔雪靈帶領另外三名隨從齊齊向兩人行禮。

“請起,不知幾位的船出了何事?你們這是要去到哪裏?”葉涵雲微笑著問,凝望眼前這兩位給人印象十分謙和,且錦衣素服的年輕人,她心中某處角落裏漾起了漣漪。

“稟王妃,我們的船應該是觸礁傾覆了,在下等十分感激定北王府及王妃對我們的救助,無以為報,請再次受我們一拜。”向偉哲等人再次向兩人行了大禮。

而軒轅澈和葉涵雲相視一眼,葉涵雲才再次免了幾人的禮。

“稟王爺,王妃,不瞞你們這次我們是要到南越邊境的深山中,為我弟弟尋找烈焰花,看您的行程也是南越方向,不知是否可以搭載我們幾人?”向偉哲深知烈焰花的花期馬上就要到了,同時也意味著許多人競相搶奪的大戰即將展開,而他們如果被困在這裏時間久了,那麽就算他們勉強到了,也只能是望而興嘆的命了。

“王爺?”就知道是這樣,不過葉涵雲以自己的第六感並未感受到什麽威脅,且在這種情況下,棄他們而去,似乎有些殘忍,於是笑語嫣然的問軒轅澈到,咳,壞人的角色定北王應該比她在行。

“那就一起吧。”深邃幽暗的寒眸冷然的掃過幾人,久久之後,軒轅澈才點頭應到,而後便由林峰安排他們先行下去休息,他則安坐於輪椅上,與靜靜的凝望白雲的雲兒悠然的沐著清風。

而此刻遠在千裏之外的相府,正喧喧嚷嚷,熱鬧非凡,咳,不對,應該是吵吵嚷嚷,雞犬不寧!

“老爺,我們該怎麽辦,妾身擔心翔兒的安危啊。”神色黯然憔悴的蘇氏,十分不安的向葉鴻安詢問,雖然她已經竭盡全力去多方籌措銀兩,但是與一千萬兩還差了很多,幾乎連一半都不到,之前她本打算放下身段,就算受盡屈辱也要求得葉涵雲幫她籌齊這筆巨款,但是不成想,那賤丫頭,竟然膽敢放任奴才傷重傷於她,且事後腳底抹油就溜了,可真真是氣死她了。

“哎,夫人啊,你有所不知,如若平時,找找同僚籌齊這些銀子,也未曾不可,但是現在實在是個多事之秋,時局非常緊張,人人自危,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顯擺自己,以免被人盯上。”葉鴻安深深的嘆了口氣,為著翔兒的事情,他已經去求了不少人,只是大多數時候,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頂了回去,而現在唯一能夠幫他的葉涵雲居然也躲了,究竟是他葉鴻安做人太失敗,還是這世態太多炎涼。

“稟老爺,老夫人和二爺來了。”仆人匆忙來報,只是他的話音剛落,老人和葉鴻宇便已經隨後跟來了。

“娘,你怎麽來了。”葉鴻宇雖然不樂意老夫人的到來,但還是客氣的問了一句。

“怎麽,你這相府什麽時候門檻怎麽高了,你娘我還來不得了不成。”老夫人原本還算好的心情,在聽到葉鴻安那句話後,無名的怒火便熊熊燃燒,於是口氣不善的接著說︰“這都多少天了,你們就不擔心翔兒的安危嗎,怎麽還沒有將贖金籌齊。”

“娘,我們能不擔心嗎,可是我們已經盡力了,但是那麽大一筆巨款,一時間我們哪裏能那麽快籌齊,況且你以為我們是故意拖延嗎,翔兒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,他現在生死不明,我這做娘的心都要碎了,你要來幫忙籌錢的,那就痛快的拿出來,如果是來看我們笑話的,那還是先請把,我們現在沒有心情招呼你們。”蘇氏左手輕輕撫著受傷的右臂,那巨大的疼痛她仿若根本感受不到,現在滿心裏都是翔兒的模樣。

“蘇氏,你不要太囂張,翔兒怎麽說都是我們葉家的長孫。”老夫人蓊郁的吼到,瞪著蘇氏的目光中透著濃濃的鄙夷。

“是啊,嫂子,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你們現在籌措的怎樣了,我們可聽說賭坊給的期限可只剩三天啦。”葉鴻宇一副頗為好心關切的模樣,他與老夫人對視一下,搖搖頭,而後裝作沈重的詢問到。

“這個就不勞你們操心了。”蘇氏冷冷的道,他們的關心有幾分是真,相處這麽多年下來,她又豈會不知,恐怕關心翔兒的安危是假,惦記撈點銀子是真。

“娘,我們現在正在努力籌措銀子,如果您是來送銀子的,我們歡迎,如果不是,還是請你們先回吧。”葉鴻安也不客氣的指出,他現在心煩意亂,而蘇氏的情緒更加在失控的邊緣,他可不希望再聊下去,要不指定會掐起來。

“哼!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,我們手裏雖然沒有那麽銀子,但是我們知道哪裏有大筆的銀子可以解你們的圍。”葉鴻宇雖然被哥哥的語氣激到了,但是他們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吵架的,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。

“哦?誰會有這個能力幫我解眼前的危機?”葉鴻安雖然不大相信弟弟的話,不過看他極為有把握的模樣,於是沈聲問到。

“此人在我們府上等候呢,需要哥哥你親自前去。”葉鴻宇但笑不語,與老夫人相視一笑,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傳達這個消息而已。

“好,我就與你去一趟,會會你說的那個高人。”葉鴻安盯著弟弟那依舊玩世不恭的模樣,沈思許久後才回應到。

楚京裏看似風平浪靜的表象下,暗流洶湧,一切似乎依舊按部就班,一切似乎又都悄然而變。

只是遠離楚京的軒轅旭對此卻是一無所知,而他原本之前因為收不到楚京的消息而糾結的心,在得知可能與瘟疫的蔓延有關後,便也放松了下來。雖然之前表哥沒有同意他返京回援的意見,但是他心中那份隱隱的不安促使他下定決定盡早返京。

“周海,王妃給你留下的那份關於瘟疫的治療和預防的筆記,你們可有研究透?如果咱們不日返京回援京城,你們可有把握能夠控制住瘟疫的發展?”軒轅旭沈聲問到。

“稟睿王,王妃已經十分詳細的講解過,所以我們幾個醫館署的人都已經掌握了對抗此次瘟疫的方法,只是制作所需的藥丸還需要時間,不知睿王可有打算好返京的時間?”周海很是自信的回到。

“那就好,你們先加緊趕制藥丸,安排好江寧的事情後,我們即刻返京。”軒轅旭深吸一口氣,十分讚賞的點點頭,示意周海下去準備。

而當周海仿若火燒屁股般匆忙消失後,李巖則伴著夏日傍晚的清風而來。

“稟王爺,楚京似乎發生什麽事情了。”李巖說到這裏,等軒轅旭銳利的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後才接著道︰“雖然咱們的人沒有傳來可靠的消息,但是屬下近些時日常常去江寧城中的茶樓閑坐,聽到了一些風聲。”

李巖究竟都聽到了些什麽風聲,他只與睿王詳細的說了,而在李巖神色異常凝重的離開後,軒轅旭獨自在書房中挑燈夜戰,整整一個通宵過後,神色疲憊,兩個黑黑的大眼帶親密的貼在他的臉上,但是他卻倍感精神,而且思路甚為清明,嘴角噙著志在必得笑意。

同一時刻,軒轅澈慣常冷冽的俊彥上是濃濃的殺氣,而一旁嘟著嘴,滿臉氣悶的葉涵雲在努力的用冷厲的眼神射殺那個該死的男人。

“軒轅澈,收起你那該死的王爺脾氣,要不然老娘讓你嘗嘗好東西,哼!”葉涵雲重重的一哼,右手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的威脅到。

“咳咳,雲兒,三從四德你該懂的,不是嗎?”軒轅澈瞧著雲兒那氣鼓鼓的表情,他收斂戾氣,緩和語氣的說到。

“切,去你的三從四德,老娘今後是女王,一切都得聽老娘我的,誰人不從,別怪老娘手下無情!”葉涵雲揮一揮手中已經打開的小瓶,得意且邪魅的笑著。

“恩,都聽你的,但是你要離那個姓向的遠點。”軒轅澈聽了雲兒那番霸氣的狂語,不怒反笑,寵溺的點點頭,有他在,他的雲兒當然是女王,只是那只該死蒼蠅,他定要設法悄悄的捏死。

“我們是朋友,離遠點還怎麽一起玩,才不理你呢。”葉涵雲輕哼一聲,不再理會那個別扭的王爺,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,搗鼓她的好東西,經過幾天的航行,在她的克制和針灸下,她的暈船已經徹底解除了,如今活力四射的她,除了研究她的最愛外,最開心的莫過於和向偉哲,龔雪靈兩個兄妹一起玩樂了,所以她才會與軒轅澈頂著幹,哼!

而向來驍勇善戰的定北王,卻在雲兒的這場辯論上敗得很慘,向來冷冽的冷酷的俊彥上殺意再現。

“稟王爺,密信。”暗衛突然閃身而來,將密信遞上,卻因為那周身濃烈的殺意,令他差點慌亂的將密信抖落,在王爺接過密信的剎那,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閃出,快到就連離門口不遠的墨夜都沒有註意到他的離去。

“墨夜。”軒轅澈沈聲喚到,將手中的密信折好,重新放入信封。

“王爺。”墨夜聽到王爺的聲音,便快步而來。

“你讓暗衛將這封密信交到睿王手中。”軒轅澈冷冷的道,心思已在百轉千回間了。

“是,王爺。”墨夜接過密信,匆忙而去間回想他剛剛好像只看到有暗衛進去了,卻並未留意到他出來了,難道是他的功力退化了,不行他要好好練習一下了。

而原本在搗鼓她的好東西的葉涵雲,因沒有時間出去找向偉哲和龔雪靈一起玩兒惋惜,卻不想他們兩人倒是跑來找她玩了。

“向大哥,雪靈你們怎麽來了?”在自己的藥房中,見到兩位好友,她還真是有些意外呢。

“王妃不來找我們玩,自然我們就來找你啊。”向偉哲陽光般的眸子灑向葉涵雲,而同來的龔雪靈則端莊穩重的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。

“嘿嘿,不好意思,沒有來得及與你們說,我今天要弄一下這些藥材,所以可能沒有太多的時間與你們玩,不過你們要是不覺乏味的話,可以留下來陪我聊會兒天嗎?”葉涵雲嬉笑一下,沒有在意龔雪靈的沈默,因為雖然才沒有幾天時間而已,但是她每次去找他們玩,龔雪靈都是很淑女的端莊一旁,微笑的聽他們兩人的你來我往,很少發言,但是葉涵雲卻不覺得她過於寡言,反而羨慕她那周身的高雅氣質。

“好啊,想聊什麽?”

“聊一下你們鐵劍山莊吧,我對江湖中的事情很好奇,但是很少有機會接觸到江湖中人,所以你就讓我好奇一下唄。”

“呵呵,其實我們鐵劍山莊已經退隱江湖多年了,也算不上是江湖中人了,不過要說江湖中的事情,我倒是也知道一些。”向偉哲淺淺的一笑,準備繼續說下去,卻被葉涵雲給打斷了。

“咦?退隱江湖,這個更加有趣,可以說說為什麽要退隱嗎?”葉涵雲忽然聽到一個十分感興趣的詞,便將那什麽江湖給拋棄了,萬分欣喜的問。

“呃?這個,這個嘛。”

“哦,秘密嗎?那就不要說了,說些別的也可以啦。”葉涵雲聽到向偉哲的吞吞吐吐,擡頭掃過兩人的神色,連忙賠笑道。

“那個,不是的,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說,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,說起來可能需要很長時間,不過,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當年發生的一件事情。”向偉哲說到這裏,思考了一下,組織了一番語言,才接著道︰“當年我的祖父向問天乃是武林盟主,他為人正直,又熱情豪爽,於是結交了許多江湖朋友,平日裏我們府上都是賓客盈門,從來都沒有斷過,甚至包括過年的時候,但是那年冬天年根的時候,發生了一件事情,徹底打破了往日的寧靜。”

原來,當年向問天出於江湖義氣,幫著朋友對付一個小幫派,原本也只是去教訓一番,從而讓他們不要到朋友的地盤上胡作非為,但是雙方一見面就發生了激烈的爭執,而他們這一方還失手將對付的幫主給殺死,結果就是那個小幫派就此解散,原本也就這樣了。

可是幾年後,當年的那些人已經足夠強大,於是開始一一報覆,而作為武林盟主的向問天自然組織反擊,但是那些人似乎早有防備,從來都不與他們正面交鋒,只來暗的,於是原本沒有參與當年的事件的人,也被卷了進來,而那些人似乎報覆上癮了,攪得整個江湖都動蕩不安,而向偉哲的爹和兩個叔叔也都在那個時候被毒殺的,向偉哲當時因為受傷,在外祖家修養了幾年,所以僥幸躲過一劫,但是當時還在母親腹中的小少爺向偉奇卻沒有躲過,在母體中就中毒,而且還早產,一生下來就沒了母親的照拂,一直病弱的他始終是向問天的心結,於是在那場浩劫還沒有結束的時候,他就辭去了武林盟主的職位,退隱江湖,從此不問江湖中事,一心只求偉奇能夠健康長大。

“那些究竟是什麽人?居然這麽狠毒,連還在腹中的胎兒都不放過?”葉涵雲聽完後,十分震驚的問,心中的怒火也在狂燃,要是讓她碰上他們了,她定要他們被毒得生不如死,邊想著,便又考慮一下究竟該用什麽毒最好。

“祖父沒有告訴我,只是叮囑我,冤冤相報何時了,彼此的傷亡都很大,而他不想我們這一代再重蹈他的覆轍。”向偉哲沈重的搖頭,雖然祖父那麽說,但是每每見到弟弟毒發被折磨得萬分痛苦的模樣,他又哪裏能夠釋懷。

“可是那些人那麽陰毒,如若不除,定當會禍害世間,這叫為民除害,怎麽能叫冤冤相報呢。”葉涵雲不讚同的搖搖頭,她忽然間想到在現代時網絡上的一段話,非常發人深省。

幾十年前,年輕人在廣場上跳交誼舞,不顧老年人的感受。如今,老年人在廣場上跳廣場舞,不顧年輕人的感受。幾十年前,年輕的紅衛兵打、砸、搶、燒,禍害了一幫老年人。現在,一些老年人碰瓷、訛人,自己摔倒坑人,禍害了一幫年輕人…仔細想想,其實可能不是老年人變壞了,而是,那撥壞人變老了。

而他們的這番話,讓聽到暗衛來報,向偉哲來找王妃後就跟來,卻沒有進去的軒轅澈全都聽了進去,但是雲兒可能不知道,但是他卻十分清楚當年的慘狀,那些人確如雲兒所言,根本就是禍害時間的主,早除早安生。

只是那些人仿佛來無影去無蹤,在很多人還未及反應時,他們就仿若人間蒸發了,於是有的人猜測他們是怕被報覆,所言藏起來了,有的人猜測他們定然是招了黑手,不知死到哪裏去了,其實只有他知道,他們根本不是人家蒸發,也是不是被殺,而是回去了。

原本打算悄然的離開的軒轅澈,剛剛轉動輪椅,就見到雲晨曦快步而來,於是剛要擡手示意他噤聲,卻是晚了。

“咦?阿澈你做什麽呢?”剛剛問完,才看明白了軒轅澈給他比的手勢,雲晨曦莞爾一笑,表示自己很無辜。

“恩恩,你幹嘛呢?”聽到外面的動靜便出了看看的葉涵雲,見兩人均是尷尬的表情,便也猜到幾分,於是陰測測的問。

“恩,沒什麽,我經過這裏,本想進去看看你的,但是聽到你和別人正相談甚歡,正打算走的時候,便碰上大表哥了。”軒轅澈將事情說的滴水不漏,而且非常淡然的看著雲兒。

“好吧,大表哥,你來找我嗎?”葉涵雲朝軒轅澈遞去一眼,那眼神帶著濃濃的威脅,哼!先吊著你,等晚上好好收拾,才向大表哥問到。

“恩,小叔要你去一下他的房間。”雲晨曦連忙轉達,然後又朝軒轅澈聳聳肩,表示我也無能為力。

“恩,好的,我去告訴我朋友一下,你等我一下哦。”葉涵雲又返回屋中,片刻之後,從裏面出來了三人,於是雲晨曦瞬間明白了什麽,笑意止不住的自嘴角漫出。

相對於越來越強勢的葉涵雲,此刻向來英明睿智軒轅旭卻被一封密信攪得差點失了方寸。

“李巖,你看一下。”將密信遞給站在一旁的李巖,軒轅旭現在都還能感覺到頭暈目眩。

而李巖在仔細的看完這短短一頁紙的密信後,瞬間楞住了,這、這要是真的,那可就大事不好了。

“王爺,這真是太子和皇後布的局?”李巖深表懷疑的問。

“不好說,太子應該沒有那麽聰明的腦子,皇後和國舅爺加起來也想不出如此完美且環環相扣的局。”扶額沈思的軒轅旭心中的惶恐不安瞬間膨大。

“那就是說,可能有高人給他們支招?”

“什麽人會這麽做?為的又是什麽?”

“應該不是為了皇位,因為就這局而言,無論成敗,太子都將是最後的贏家,可是他們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呢?”李巖也陷入了沈思,還在房間中來回的跺著步子,忽然間,他眼前一亮,與軒轅旭對視一眼,而後才接著說︰“他國勢力,如果不是為了權,那麽肯定是為了錢。”

“這樣的話,那就更加糟糕了。”軒轅旭重重的拍了下桌子,本想直接立刻回京的,但又怕此時返程正好中了人家的陷阱。

“那我們現在?”

“讓周海加快進程,我們可能會提早返程,但是一定要備齊了,再走。”軒轅旭暗自咬牙,這麽完美的局,當真是高手中的高手。

相較於睿王的焦慮萬分,此時丞相葉鴻安終於將長子葉熙翔領回了相府,大家在松了口氣的同時,紛紛將指責的目光投向他。

“跪下!”葉鴻安也不管葉熙翔現在滿身的狼狽,直接要他跪在前廳,怒氣滔滔的吼到。

“老爺,翔兒這樣才剛剛回來,先讓他好好洗漱,休息一下,有什麽事情,稍後再具體的審,可好?”蘇氏忍著胳膊上是劇痛,終於見到了翔兒平安歸來,卻被葉鴻安就這麽罰跪,她哪裏舍得。

“都是你被你給寵壞的,如今闖了如此大禍,還想逃避不成,跪下!”葉鴻安此刻真是氣急了,葉熙翔不僅將自己推入險地,現在也將整個相府拉入了陷坑。

“爹,娘,對不起,翔兒錯了。”葉熙翔跪在大廳裏,除了爹和娘,姨娘和弟弟妹妹都在,他臉色十分難的道。

“說,你怎麽會去到賭坊,還欠下那麽多賭債,究竟是何人將拐你進去的?”葉鴻安心中一直有個大大的疑惑,葉熙翔平日裏沒有什麽惡習,怎麽就突然去賭坊,還欠了如此巨款,究竟是有人設的局?

“爹,不怪別人,都是翔兒心情不好,然後喝醉了,就不知不覺進到裏面。”葉熙翔此刻蓬頭垢面,衣衫襤褸,黯啞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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